阮安被男人过于直白的视线看得不自,便将纤手覆锁骨之前,嗓音讷讷地同他解释道:“近来长安流行这种衣裙款式,旁的世贵妻也都这么穿……”
“怎么还时兴这种样式了?”
霍平枭透哑的嗓音带了几分不豫,淡声又命:“换身别的再走。”
阮安眨了眨,吭声。
近来男人对她的管束属越来越多,她此前倒是料及,原来霍平枭是个控制欲有些强的男人,连妻子穿什么衣物,都要去管。
这身衣裙的设计颇为繁复,她也是不容易才白薇她们的帮助下,将它换上的。
等他松开她的手腕后,阮安无奈地叹了口。
她打了提前量,再换身衣物去相府寻氏和贺馨若也完全来得及。
-“母亲刚从大慈寺斋戒归来,瞧着都清减了些,孩儿特地让人去醉仙楼给母亲买了些新鲜的菜式,母亲晚上回相府,定多用些。”
-“你有心了。”
到了文昌伯府,氏和贺馨若并排走阮安的身前,婆媳俩相谈甚欢。
白薇见那两人有意冷落自的主子,不禁瞥首看向身侧的阮安,嗫声唤道:“夫人……”
阮安的神情未『露』任何异样,只神温柔地对着白薇笑了笑。
来伯府的路上,阮安便能觉出氏对她刻意的疏远,她心中却什么觉得难受的,毕竟贺馨若才是氏的直系儿媳。
氏偏袒贺馨若,再正常不过了。
反倒是看着贺馨若不时地观察她的面『色』,想要看见她的失落之态,让阮安倍觉笑。
她倒是希望贺馨若能够早些明白,她压根就不意这些事,也不屑于同她比较。
阮安只想做分内之事,出门外,不丢定北侯府的脸面便。
等进了伯府的女厅,氏瞧见穿着间『色』罗裙的贺馨芫,便温声对身侧的贺馨若道:“你妹妹也过来了,去打个招呼吧。”
贺馨若笑着应了声是,神情却略显尴尬。
她不太想同这个庶妹说话,尤其是看见她那张已经恢复如初的白皙脸蛋后,心中总觉不是滋味。
了那些痘疮,贺馨芫那庶女的容貌都能越过她了。
氏既然开了口,贺馨若也只得走到贺馨芫身前,同这个庶妹假意地寒暄了番。
贺馨芫的视线却不易察觉地看向贺馨若身后的阮安,压根就将嫡姐说的话放心上。
而这厢的阮安,看见曾经病患的脸完如初后,自是『露』出了释然的笑意。
贺馨芫瞧见阮安对她笑了下,神情微微变,小姑娘略有些心虚地垂了垂,心中也涌起了难言的伤感。
她从母亲房小娘那儿了解过这位远表姐,得知她是个『性』情温良纯善的人,不然,她也不能任劳任怨地帮霍平枭抚养别的女子的孩子。
当然,贺馨若也异常感激医她痘疮的阮医姑。
她觉得房表妹和阮医姑都是女人,只惜那定北侯却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席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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