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我相信你,你是君子,不会如此下作。道不同不相为谋,和郑子羽,你还是早点划清界限吧!”
文世辅苦读多年,仕途不顺,在典吏的位置上一待三年,没有升迁,家中没有多余的银两,也可见他性格上的洁癖。
文世辅心头一颤,站了起来,拱手道:“处之,这咸阳县,怕是只有你,能了解为兄了!”
他看着王泰,无奈道:“处之,你将郑雄的尸体送回来,郑家已经知道是你所为。就凭你我的交情,我也是帮凶。我和郑子羽,已经是形同陌路了!”
“帮凶?”
王泰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风度翩翩的文典吏,如今心神不定,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好笑,好笑!”
看到王泰放声狂笑的得意劲,文世辅气都不打一处来,他板起了脸来,没好气地吐槽了起来。
“处之,郑雄的事情,为兄在县里举步维艰。我已辞去了官职,以后就跟随你了,你可要收留为兄,银子一点都不能少!你要知道,我还有老娘要养,不能没有银子!”
王泰又是一怔,这次笑出了猪叫。
“文兄,看来你是赖上我了。这是你的命啊!”
等王泰笑完了,擦去了眼泪,文世辅这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起来。
“处之,为兄只是个刀笔小吏,那官职要不要都是无妨。你最近的所作所为,为兄是看在眼中,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往日为兄小覷了你,请受在为兄一拜!”
“文兄,客气了!”
王泰脸色郑重,还了一礼。
他理解文世辅的心情,所谓志同才能道合,往日的他游手好闲,凶强侠暴,又岂能入了文世辅这等读书人的法眼。
看来,不是文世辅小覷了自己,而是自己小看了文世辅。
“处之,蒙你收留,为兄感激不尽!”
“文兄,蒙你错爱,兄弟惭愧。”
二人对揖了一下,一起站直身子,哈哈同笑了起来。
“处之,我那官职不值一文,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胥吏,所做之事,也与天下大业毫无瓜葛,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从今日起,我就追随你,在这乱世之中,建功立业,也不枉你我在这世上走一遭!”
都是年轻人,慷慨激昂,胸中自有一番热血。也只有在这样的年纪,才可以如此志存千里,雄心万丈。
“文兄,话虽如此,但我一白丁,既无祖荫,又无功名,想要建功立业,又何其艰难?”
王泰轻声苦笑了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
“民生凋敝、吏治腐败、天灾人祸、内忧外患,就凭咱们这区区六七百人的乡兵,能有所建树吗?”
孙传庭治下,若是他私自招兵买马,定然被犁庭扫穴,很可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循规蹈矩,不知到何年,才能掌握千钧万马。
正正规规的循序渐进,按照大明官场的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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