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摧枯拉朽、糜烂十里的军国重器,拿刀枪剑戟拼,消耗太大,他也承受不起。
毫无廉耻的武人,腐朽没落的士大夫,如狼似虎的辽东猛兽,波涛汹涌的流民起义,汉民族,早已是疲惫不堪。
“马上就是夏忙,流民四起,盗贼横行,让弟兄们看好了,眼睛睁大了,日夜不息,千万不能被居心叵测的坏人钻了空子!”
陕西、河南、山西、山东多地旱灾,能种出粮食,已经是殊为不易。天灾之外,如果再来个人祸,那真是没活路了。
咸阳县五六十万亩地,只有五六百乡兵,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到时候,恐怕还需要官府的支持。
“公子,有几个人求见,说是公子的旧友。”
家丁进来禀报,让王泰微微一愣。
旧友……
“请他们进来,到书房见我。”
这年头,朝不保夕,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尤其是经历了和秦郡王的冲突以后,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以免给人口实。
两个戴着破毡帽的汉子进入书房,王泰一看,不由得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两位兄弟,你们是来见我的吗?”
“王泰兄弟,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日王家庄一别,难道说,你连兄弟我都不认得了?”
一个汉子摘下毡帽,年轻的脸上满是笑容,他大大咧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王泰恍然大悟,拱手道:“原来是李过兄弟,你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
原来前来拜访的,正是那夜逃入庄子的李过,李自成的侄子。
洪承畴纵横陇右,孙传庭大杀四方,李自成部摧枯拉朽,望风而逃,只能局促于渭水以南。
这个时候,李自成的侄子,流寇或农民军的首领李过,他来找自己,怕不是有什么好事。
历史是由胜利者所写,本就不受道义的审判。明末各路势力,李自成没有那么丑陋,朝廷也没有那么不堪,人性本就复杂,何况牵扯到了政治和权力之争。
“王泰,这位是刘体纯刘兄弟,我们今天找你来,的确是有要事。”
看到王泰若有所思,李过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快,甚至有些愤怒。
陕西这一亩三分地上,竟然有人敢不买闯王的面子,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怎么了王泰,难道你不愿意我们兄弟来吗?”
“如果是交朋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如果是要倚势凌人,恐怕李过兄弟是找错人了。”
想起上次被杀的两个家丁,以及当日自己被刘宗敏羞辱的情景,还有此刻李过的咄咄逼人,王泰的语气,莫名强硬了起来。
“王泰兄弟,相比上次,你可是强硬多了。”
李过一怔,随即冷笑了起来。
“王泰兄弟,不过,你要和我耍横,恐怕是找错了人!只要我回去说一句话,保管你王家庄血流成河!”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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