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预备,拱手正色道:“回相公的话,崇本一介罪身,蒙天子宽厚不死,罪职已不胜受恩感激之至,眼下并无其他打算,惟盼家小无疾无病,惟求有一方田地府宅能安享后半生太平,卸甲归田终老在长安是罪职平生所愿。”
刘崇望摇头道:“人活一世,可不能只有这么些出息。”
杨崇本装作不明所以,不解道:“那还能怎样,活人一世不就为了这些事吗?”
刘崇望喝了口茶,沉吟道:“本公有三惑,你是岐州后院子弟出身,年不过二十一,当日血战太和关你不惧,各道兵马围观岐州,你也是兵败被擒,可见你对宋文通很忠心啊。”
不等杨崇本回答,就又听得刘崇望道:“你忠诚宋文通求的是什么?若说他待你有多好,那当日你受困太和关,为何不见他派兵来援?你年少青春又胸怀大志,在岐州战至被官兵活捉就是证明,今日你专门说这些话故意掩饰己志又是为何?”
杨崇本脸上淡定,手心却开始冒汗,这三个问题要是答不好,自己生死难料。
扭捏了一会,他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崇望又道:“大丈夫不要扭捏,你直讲。”
“那我真说了?”
刘崇望点头。
杨崇本道:“罪职非是诚心作反与朝廷顽抗到底,然此一时彼一时,当时罪职受宋文通厚恩,不得不以死报之,今日说这些话掩饰,是因为罪职的确厌倦了疆场厮杀。”
他把掩饰己志的原因归结于厌倦了厮杀,故作一派少年秉性,表现出自己的幼稚。
刘崇望心知肚明,但他不会点破。
略一沉吟,接着淡淡一笑,道:“果真如此,你的心愿就难以达成了。”
话听到这个份上,刘崇望也搞清楚杨崇本的心思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卸甲归田,但只要他反复强调不愿复出,那就可以用。
反之,一个负隅顽抗到底被官军逼迫归顺的降将在第一次接受谈话的时候就表达出效忠之意,那他就存在再次背叛的可能,因为他迫切的想要通过这样做来保住自己的现有。
或者,以这次归顺为跳板,为下一次造反做准备。
史思明是这样,田承嗣是这样,王承宗是这样,太多了,朝廷真的怕了。
刘崇望笑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为一己喜恶就要弃国弃君,是为不忠不孝,杨侍郎早年从贼作反,又是宦贼同党,但他诚心入朝后却得到了天子器重,你不想效仿他吗?”
杨崇本一脸认真道:“值此国难之际,罪职当然想,可罪职在太和关冒犯了王师……”
刘崇望心中一动,笑道:“你知罪就好,不过你也说了,此一时彼一时。”
杨崇本便将当时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说的唾沫横飞,一脸羞愧,为有恩于他对他好的人卖命是应有之义,但他在太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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