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地龙烧的旺,单衣薄褂也不觉着冷。
格子窗贴着吉祥如意的字样窗花,台子上青釉葫芦瓶里竖着几支红梅,许是风大,窗棂被吹打的叩叩作响。
小姑娘边吃着龙须酥,边摆弄手里的套娃,肉乎乎的小娃娃,一个套着一个,怎么玩都玩不腻。
薛晏荣斜靠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而目光早已越过去,落在蒋幼清的身上,她这般已经玩了好一阵。
蒋幼清垂着眸,头上梳着妇人髻,簪了根珍珠步摇,稍稍一晃,便发出嗒嗒的轻响。
藕荷色的小衣箍紧了腰身,勾勒出女儿家的丰盈,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如今的小姑娘举手投足里,总散着股说不出的风情,瞧那粉白的软耳,吊着只匍匐的兔子,通身翠绿剔透。
珠圆玉润,晶莹透亮,同她的主人倒是很相衬。
薛晏荣摩搓着手指,越发瞧不进去手里的书,蓦地支起身子来。
蒋幼清玩的好好地,耳垂忽的就被碰了下,扭过头去,嘴角还沾着龙须酥的碎屑。
“你不看书了?”
“看完了。”
薛晏荣顺着小姑娘的耳骨一点一点的向下。
“痒~~”
蒋幼清缩了缩脖子,看着她的眼神,似是再问,你做甚?
“疼吗?”
薛晏荣没头没尾的来了句。
“什么疼吗?”
“耳坠这么吊着,不疼吗?”
蒋幼清有些纳闷,平常不也这么吊着吗?
“不――”
疼字还未说出口,卧着的玉兔,就被薛晏荣摘了下来,随手丢在一旁。
“哎,别乱扔,一会儿不见了。”蒋幼清格外喜欢这对耳坠,当初买的的时候店家说这款样式仅此一对,若是不见了,有银子都买不上。
薛晏荣等她将耳坠收好,便拍了拍自己的自己的腿――
“过来。”
小姑娘从不会拒绝她,乖乖得让干嘛就干嘛。
抱着怀里的人,一个劲儿的揉捻她的耳珠,以及上面的那颗小眼儿。
不一会儿耳朵就发红发烫了。
“你别揉了~~”
“怎么了?”
“难受。”
薛晏荣目光一沉,嘴角微抿,她知道这人的耳珠一向敏感。
若是放在以前,定要好生问问她到底哪里难受。
但现下她怀着身子,有些事还是得适可而止,方才全是被那耳 扰的,这会儿也该停了。
乍得老实起来,倒叫蒋幼清不习惯了――
心里纳闷,怎么突然就停了?
等了等依旧没有动静,遂转过头去,四目相对,竟无声的有些尴尬。
“你――”
“嫂嫂――”
疑惑还未问出口,薛音涵的声音,却叫两人都吓了一跳,蒋幼清连忙从她腿上站起,退的老远。
捋了捋鬓角的碎发,慌乱之余脸颊多了一抹绯红。
薛音涵是个姑娘,自然不懂夫妻之间的小动作,再说了一个在软榻上,一个在桌角旁,远隔了
请收藏:https://m.jxbyj.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