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康瑞送来了一只手钏,以十八颗红色的宝石串成,颜色纯正,光泽艳丽,但细看之下,打磨的却略显了一点粗糙,更不曾雕花镶铂,看上去竟不似宫中之物。
“娘娘,这手钏是陛下亲手所制,这几日但有点时间便在折腾这个。”康瑞笑道。
南江雪先是一愣,随即微笑了起来。
她戴上手钏,雪白的皓腕衬着鲜红的宝石,甚是动人。
“告诉陛下,我很喜欢。”南江雪对康瑞道,康瑞赶忙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地退了出去。
微微摇了摇头,笑意依然挂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甜蜜,却还有些好笑。
想了一想,她抬手摘下了一直戴在胸前的那条链坠,好好地收在了妆匣单独的一个格子里。
又过了几日,长乐宫来人说大长公主相邀,待南江雪过去后,见沈心诺正斜靠在亭中,脸颊微红,手中持盏,面前摆着两小坛酒,显是正自斟自饮。
“不是邀我来饮酒,怎地自己倒先喝起来了?”南江雪笑吟吟地走了过去,也不待沈心诺招呼,便径自坐了下来,拿起另一只酒盏。
“这椒花雨着实是好,一时没忍住。”沈心诺一边给南江雪的酒盏里斟了酒一边笑道,“来,这一杯敬你,若不是因了你的缘故,我也得不来这夏唐皇家私藏的极品佳酿。”
南江雪“切”了一声,两只酒盏发出一个清脆的碰撞声。
香醇甘冽的酒水沁入喉间,让她忍不住满足地咕哝了一句。
挥退了宫人,两个女子便在午后的亭间推杯换盏起来,高大的梧桐偶尔发出沙沙的响动,有黄色的叶子顺风飞落,携着阳光半停半卷,勾勒出一个闲散的秋日画面。
也不知长了怎样的鼻子,没过多久裕亲王沈明晔竟不请自来。
还是一席妖娆红衣,一双媚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对着两人轻嗔薄怒,“我馋了这么许久,皇姐和南妃娘娘竟一点都不顾惜吗?”
“王爷海量,我们实在是更顾惜这椒花雨一些。”南江雪笑道。
“我们姐妹聊天,你来凑什么热闹?”沈心诺却更加不给面子。
“那便也当我是姐妹好了。”沈明晔一屁股坐了下来,老实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盏酒。
白了沈明晔一眼,沈心诺不再理他,带了三分醉意对南江雪笑道,“南江雪,你可还记得那些旌旗招展,铁马冰河的日子?”
她微仰起头看向远方湛蓝的天空,略带着一抹怅惘幽幽说道,“那般的天宽云阔,那样的战士豪情,知道吗,去过临确城之后我便很羡慕你,结果你竟进了这金堆玉砌却仅有着四角天地的皇宫,再不见鲜衣怒马的戎装女帅,如今可是已把你的兄长,你的将士,全都抛到了脑后?”
“皇姐?”似是对她突然说出这些话感到讶异,沈明晔不由看向沈心诺,转而又对南江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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