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监随后退步,低下脑袋,不敢多瞧。
外头的风吹入里间,烛火摇晃得愈发剧烈,而孟溪苒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所看见的东西。
窗户仅仅开了一条缝而已,刚好能容她看清角落里某样东西的一角。
那似乎是一件衣裳。
色淡黄如鞠尘,若桑叶始生。
光论颜色,比之?西京城中穿红戴绿的莺莺燕燕,可谓是寡淡了不少。
可孟溪苒只消一眼,便只觉一颗心径自沉入了谷底之?中,被摔得七零八落,粉碎消弭。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也顾不上这个举动会不会将细心描摹的眉黛和胭脂蹭花了,只是再次直直盯向那片衣角上特有的花纹与图案。
怎么会、怎么会?!
孟溪苒颤抖道:“这是鞠……”
“孟小姐。”
御辇中再次传来宁子笙一如往常的清冷声音,只是柳离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危险。
“柳姑娘已睡下了。”
孟溪苒却怔愣在原地,失魂落魄,像是被某个不得了的消息一下?子炸得没了分寸。
“孟小姐。”那太监见此,连忙低声提醒她,“圣上在和您说话呢。”
瞬间,一个激灵,孟溪苒什么?都明白了。
这身特别的衣裳,她自然不会看不出来是什么?,其所代表的意思只有一个。
圣上竟属意将柳姑娘……莫非她们二人早就暗度陈仓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自己今日这些自以为瞒得很好的闺阁女儿绮思,在圣上面前,岂不是一览无余且幼稚得可笑?
如今让她明了,便是尚且留着几分余地的警告。若她不知好歹,那……孟溪苒不敢往下?想了。
片刻,她方瘫软着跪下,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回道:
“是。既柳姑娘已歇下?,就不便打扰了。柳姑娘自有要?事要?忙,溪苒本也不该过多叨扰……今日骤然唐突,还望圣上海涵。溪苒已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意思就是说,她先前不明缘由种种,现在明白了,以后绝不会对柳离过多纠缠,请宁子笙放心。
御辇内,宁子笙眼珠动都没动,只是仍旧漠然地盯着掌中若隐若现的手腕,淡淡回了个:
“嗯。”
柳离和系统看到她对孟溪苒的好感度又缓缓回升,不再是恐怖的-999,似乎是很满意于孟小姐的识趣。
“那玉佩?”
“区……区区凡物,怎配得上柳姑娘冰清玉洁,着实?是溪苒思虑不周,自当将玉佩带回。”
“那倒不必。”宁子笙道,“留下?便是。”
这句话令孟溪苒如蒙大赦,也让她明白了宁子笙的态度。
她现在与继母和弟弟闹翻,若是再不明不白地招了宁子笙的厌恶,失了这份倚仗,那在祖父那里的地位便更低了。
只能顺从为上。
又是一些客套话来来回回,孟溪苒便告退了,比以往都要早地离开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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