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出生的六镇,已远不是先祖出生时的那个六镇了。
如果说以前的六镇是举全国之力抗击外敌的“荣耀之地”,那现在的六镇就是举全国之力抛弃的“死寂之城”。
军户不能改业,又没有仗打,除了一些还能投奔以前的部落主或是主公外,其他人穷到不是上山做了猎户,就是沦落到打家劫舍成了马贼的地步。
花夭家也穷,他家养着连京中都少见的宝马,花钱如同流水,所以花夭自小为了补贴家业,什么都干过。
保镖、悬赏、给人当打手、做苦力,只要能活下去,她什么都干。
也有过为了保护商户以一对十、对几十;也有过给人当打手却踢了铁板;
若不是她在剿匪中声名鹊起使任城王发现了自己的故交之后过的这么苦,现在她估计还在哪个山上蹲着打猎养活家人和朋友。
萧正德带来的危机是危险的,可对于花夭来说,还远没有过去来的更凶险。
这里本是萧正德的主场,可惜现在已经不是了,萧正德清楚自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人、抢走公主为质,否则事情一揭发开来,谢家第一个就要摁死他。
但他却没想到这个叫花夭的这么难缠。
哪怕有人数优势,在这狭小的通道里完全没有用处,有那三人站在那里,就算是一群人一拥而上,也会被挥舞起的重剑砸回去。
那剑能敲裂砖石,自重本就可怕,触之无不肢体受损,再加上旁边还有两个使着利刃的家将迎合,他们几乎是一受到重击后迎面就来了两把刀剑,运气好身手敏捷的还能躲过去,稍微差一点的直接就被开膛破肚。
在这种情况下,人多反倒缚手缚脚,完全形不成优势,和花夭直面的人越来越少,所有人都在提防着头上不时会砸下的巨剑,根本想不到还要反抗的事情。
花夭,本就是不惧打车轮战的。
“啐,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阿单将已经有些卷了的刀刃从地上那人颈项上□□,看了下刃口,随手丢下手中的刀,在死的那人手上换上一把新的。
“他们的刀倒是宝刀,只是在这些人手上,也忒可惜了!”
要是他们六镇之人都有这样的兵刃甲胄,天下都能如囊中之物。
眼见着折损的人越来越多,萧正德心中的恐慌也越来越大,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一日之间,竟然会如此恐慌两次。
一次是来自马文才,一次是来自面前的花夭。
“侯爷,不能再这么折损下去了,这都是我们日后再起的本钱呐!”
萧正德的门客心疼地看着死在花夭手上的人,跪在他脚下劝谏道:“还有那些兵刃和甲胄,都是好不容易才在王爷那里拿到的军械,等我们离开建康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如今为了一个女人都丢在这里,岂不是本末倒置?”
萧正德看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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