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家里再有什么事需要凑钱,我也能添一些,而不至于站旁边瞅着。”
罗峻熙的声音里有笑意、有宽慰,可朱兴德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儿心酸。
人家那大宅子里的考生,家里只犯愁孩子是不是块读书的料。
追着撵着打着,豁出去一切为参加科举的孩子提供近便。只要能考上,恨不得啥都给你。
而咱家呢,有个读书的好苗子,却是在犯愁别的。
听听这俩小的聊的,还没等考下秀才就先发愁考举人的书籍银钱,且都这样了,仍惦记要给家里一些贴补。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门开了。
小麦有些吃惊:“大姐夫?”
朱兴德立马换上笑脸:“啊,我正要敲门。那啥,小妹夫还在看书没?我和他说会儿话。”
“没,他正好歇歇脑子呢,大姐夫,你快进来。”
朱兴德将门关好,摆摆手示意小妹夫坐。
不用倒水不用忙别的。
他家稀饭儿永远是这样。
甭管是他还是满山进来,小妹夫会立马站起身。就更不用说见到家里的长辈们了。
“我寻思问问你,你咋不招野猪了?”
朱兴德怕小妹夫跟着着急,补了句:“咱家不至于非挣那份猎野猪的钱,我是纳闷,明明没到日子,却消停好几日了。你搞清楚它为啥不来没?搞清楚了,下次再这样,心里不就能有底儿了嘛。”
罗峻熙穿着家常破破烂烂的衣裳:“我没想清楚。”
反正是不来了,难道寒山上没有野猪了?
再加上外面下雨,野猪有可能也不愿意折腾。
朱兴德点点头:“那行吧,想不明白也没事儿。我明儿一早去买酒坛子,会让你二姐夫、你二柱哥和六子哥留家陪你,感觉不对劲儿就出去喊你二姐夫。别慌。”
“不用吧,大姐夫,你带个人走吧。这些天下雨,路上稀泞,你一人赶车,我不放心。万一车轱辘陷入泥里,你自己一人,拽都拽不出来。”
朱兴德摆手拒绝:
“咱家不进货那么多,我一人就行。
另外,我已经和外婆、和爹娘他们商量完了。你已经去书院晚了,就别差再等几天啦。
你等等我。
我出去卖酒,拉一车酒,再拉着你,我们这一路就给你送到书院了。
到时我们在外头等你,你该进去给先生送礼就送,要谢四位先生是不是?家里正好再给你添四坛子酒。
咱们将先生们答对乐呵的,然后再送你去府城。
看看到了那里,不行赁个院子。一方面是陪你科举,一方面卖酒去府城那种大地方,估摸销路好一些。”
朱兴德掐算一下日子。
反正甭管咋样,要先护送小妹夫回一趟书院。
这关系到书院要给出具一个什么联名保书。
不是说,你到了府城就能报到进场科举的,需要有手续。
手续都在书院呢。
朱兴德又嘱咐道:“谢师去晚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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