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急?”红莺一脸伤感。
杨业观之,说道:“公事在身、身不由己,若红莺有意,可书信往来。”
“唉……”红莺幽幽叹了一口气。
杨业故作有兴趣的样子:“什么画?”
红莺道:“《韩熙载夜宴图》。”
“哦?”杨业皱眉,“韩熙载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南唐国的……”
红莺道:“说对了。如今韩熙载在江南十分有名,这幅图很有深意哩。”
杨业道:“愿闻其详。”
红莺说道:“韩熙载与当今朝廷宰辅李谷是好友,韩公为了避祸南奔,李公送他走正阳。韩公约定,将来若南唐国用他为相,必北伐中原成就大业;李公也不客气,说中原若用他为相,取南唐国如探囊取物……可惜,南唐主沉迷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不思进取、对大臣多疑,韩公心忧,且被南唐主猜忌。只好日日在府上饮酒作乐,装疯卖傻。
那幅图便是南唐主不信任韩公,派宫人监视,画师照夜宴所见,作的一幅画。将韩府诸人的神态落在纸上,供南唐主观阅。”
杨业听罢说道:“这么说来,南唐主是昏君,韩公是一颗丹心的忠臣?”
红莺道:“可不是。现在江南人都说,当初南唐主若用韩公,又岂是这般光景,数月就破了国门?韩公已是江南士林最有名的人。”
杨业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红莺笑道:“若是杨将军推辞行程,明日去看看那幅画,买下来,以后价钱肯定水涨船高。那幅画虽然年月不长,也非出自名家之手,可画里的人却是名人,隐藏的价值难以估算。”
杨业道:“我可不会买,我一个武将对此道不甚明了。”
第六百二十九章清高
红莺叫人送走杨业,还久久望着窗户,幽幽叹息了一声。
忽然一个声音道:“娘子与杨业是什么关系?”
红莺脸上的神色一转,笑道:“好友。”
走进门口的人便是此前那俊朗的年轻人,名叫俞良,到东京来参加科举的。他显然很不高兴,脸上的神色有羞辱和恼怒交加。
红莺却笑吟吟地用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心里想着三字“不懂事”,但正因如此,这士子才比那些花天酒地的欢客有意思得多。
果然俞良忍着怒气道:“怕不止如此罢?”
红莺也不和他吵,反而温柔地倚靠过来,道,“我要不是认识那些达官显贵,怎么给你找门路?别气了,无论我认识多少人,心还不是你的。”
俞良怒气仍未消,却无可奈何。
红莺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再这样清高,咱们别去求韩熙载了。”
俞良“唉”地叹一声,愤愤道:“我厌恶官场!却偏偏只有这条路才可能功成名就!”
红莺好言劝道:“那副《韩熙载夜宴图》这么快就变得炙手可热,沈夫人可没少花力气。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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