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年,直到十三岁才被接走,那七年里,日日笼罩在檀无的阴影之下,他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至今说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和尚脾气那样好,你为何怕他?”阿洛依然觉得奇怪。
虞霄连连摇头:“非也非也,我那不是怕,是敬!”
他打心底里敬畏着檀无,倒不是别的,纯粹是出于对强者的仰望罢了。
在虞霄的记忆里,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师兄,一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即便所有人都说虞霄资质好,是天生的武学天才,可与檀无较量的时候,他从未胜利过一次。
人人都称虞霄天纵英才,对他赞不绝口,可当说起檀无的时候,众人却都闭紧了嘴巴,良久才从口中挤出一句“那是佛子”。
那是佛子,是神之子。
初学武的幼时,虞霄想着将来一定要超越师兄。等到成长为少年,他心想的变成不能落后师兄太多,要向师兄学习。
后来二十二岁成就宗师,他兴高采烈约檀无比试,以为终于能一雪前耻。
最后的结果却仍如过去许多年一样,他被蓝衣僧人轻而易举地击败,毫无还手余地。
比试过后,对方立在花树下垂眸微笑,神情一如既往,温和又包容。
那一刻,虞霄心中所有的好胜心,全都烟消云散。他心知自己永远也胜不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以前他年纪小,看不透他,此后他成为宗师,依旧看不透他。
从那以后,虞霄再见檀无,便只心服口服地叫他佛子。
“原来和尚竟然这样厉害吗?”阿洛瞪大眼,奇异地向身后人看去,“你们都是怎样修炼的?”
蓝衣僧人行走在林荫道下,步伐均匀,身形挺直,眉目微敛,指尖一颗一颗拨着佛珠,对她与虞霄之间的交流置若罔闻。
有阳光从树荫间落下,一块块明亮的光斑映在他清俊的面容上,随着移动而微晃,显得那素净的脸庞越发出尘脱俗。
虞霄清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道:“我们修习的可是少林不传的秘法,当然厉害了。旁人修行一年的功力,我只需要半年,佛子比我更快。”
说到这个,虞霄也是一把辛酸泪。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成就宗师,资质只占一半原因,另一半则是功法的缘故。
虞霄修行的功法,名叫少阳诀。此功非童子不可练,练习过程中必须保持童子之身,一旦破戒便功亏一篑,直到抵达宗师之境,方能解除限制。
可想而知,虞霄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常言道,人要么在忍耐中爆发,要么在忍耐中变态。
虞霄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他足足忍了十多年,为了练此功,又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于是一直深居简出,身边没有留一个女子服侍。当他终于抵达宗师,他便彻底放飞了自我,只要见到一个形貌昳丽的女子,便忍不住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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