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关宁当然不可能是一开始就知道这种事的。
陶青山是性格更偏向内敛的那一类型,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喜好挂在嘴边,到处宣扬。
“就你大三那年,生日那天,陶青山不是给你做了蛋糕吗?”抬起一只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季关宁做出回忆过往的架势,“结果你直接来了一句‘恶心’,碰都没碰一下。”
作为主角的游弘方没有去碰那个为他准备的蛋糕,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擅自去动。
于是等到那场热闹的生日宴会结束之后,那就成了那张桌子上,唯一保持完好的东西。
大概是那个完整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过刺眼,陶青山在差不多快要散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切下了一小块送到了嘴里。
然后季关宁就看到,几乎在把那块裹满奶油的蛋糕吞下肚的瞬间,陶青山的面色就变得苍白了起来,而后按住胃部进了洗手间,好一会儿才出来。
而那块只有着一块小小缺口的蛋糕,季关宁事后去尝过——浓郁的榛子果香和奶油香味结合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过甜腻,又不会有其中一种味道被盖过的不平衡感。
是最符合游弘方喜好的口味。
——当然,这一点,季关宁是不可能告诉游弘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其实还蛮弄不明白的,”轻轻地“啧”了一声,季关宁放下抵住自己下巴的手,歪着头和游弘方对视,“既然那会儿你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邀请他一起?”
以陶青山的分寸感,哪怕再怎么想要和游弘方见面,也不可能在没得到邀请的情况下,前往那样的场合。
分明是轻飘飘到了极点的语气,游弘方却莫名地,从中听出了一丝质问的意味。
舌尖残留的那一丝属于奶油的轻软甜味,忽然间就变得厚重苦涩起来,游弘方的嘴唇动了动,却半晌都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他其实想不起来了,当时那么做的原因。但按照他那会儿的性子,大抵也不会超出“给那个家伙难看”“看那个家伙出糗”之类的理由。
——简直恶劣渣滓到了极点。
刚刚吞咽下肚的那一小块蛋糕,仿佛一瞬间变成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沉甸甸地压在胃里,带起分明不可忽视的坠胀感。
“我本来还以为,那一次之后,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再和你有任何往来了,”大抵还在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季关宁并没有注意到游弘方的异样,“谁知道,第二天他还是没事人似的,照样出现在你面前。”
“所以我才说啊,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啊,”用最后的这句话,为自己刚才的的一大段回忆做了总结,季关宁撇了撇嘴,“要是有谁敢这么对我,别说什么喜欢了,我没直接把人打到半身不遂,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话音落下,偌大的办公室内,好半晌都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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