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出门,又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云懿钧大步进来,乍见和祥郡主和若胭,微微一怔,忙行礼问安,“有劳母亲和三弟妹费心,儿子刚听到消息,回来看看。”
和祥郡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大夫刚走,说是岔气,你既然回来了,就进去吧。”
“岔气?”云懿钧闻言,也惊愕的皱起眉头,随即应声进屋。
和祥郡主没再停留,径直出门去。
若胭紧随在后,默默无声。
出了霁景轩,和祥郡主突然回身向若胭笑道,“老大媳妇怀的这个孩子,隔三差五的闹出些动静来,一家子都跟着心惊胆颤,还是老三媳妇孝顺,安安稳稳不说,连一杯茶都不忘留着给我。”呵呵笑着,转身走了。
此时暮色已重,满园的树木都变得虚晃朦胧,和祥郡主绛红色的背影走在其中,越行越远,却格外刺眼。
若胭静默的望着她离去,浅粉色的唇微微勾出个弧线,眸光随着光线暗下,深沉的黑瞳中聚着些冷嘲。
自中秋过后,连着这几日天气都不甚好,厚云压低,炙热沉闷,分明就有一场大雨欲势待下,偏偏不肯痛快落下。
此刻,沉暗暮色中猛地炸开一记惊雷,毫无征兆的在半空中爆破开来,响彻整个京州。
该下雨了吧。
“三奶奶,您怎么察觉出大奶奶腹痛有假?”初夏望着和祥郡主绛红色的背影消失,低声问。
若胭冷冷一笑,只因霁景轩最近人手不够罢了,这半年来,何氏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尽折,只剩一个香棋,和祥郡主从前院拨了四个丫头过来,说是先使唤着,等云归瑶出嫁,府里略清闲些再让人伢子送几个新的,何氏恭敬的收下,又怎么敢把初来乍到的四人放在跟前?相反,唯一的香棋更离不开了,身上衣裳、口中食物,都要香棋一手打理。
既然疼痛这样严重,何氏必定要香棋贴身照料才是,跑腿的活何不交给新来的四人以及后院打杂的小丫头?
主子有恙,床前却无人陪护,小丫头不能近身也罢,四个新丫头是和祥郡主亲自挑选出来的,也都是糊涂的吗?
抓住时机,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执意要把自己网进来,无非又是个栽赃嫁祸的阴谋。
“只要有行动,必然有漏洞。”若胭轻声道,倦怠烦躁,经历多次被诬之后,自己也不肯再做傻子,你既然布好了局,我便顺势用你的局反困住你。
“若胭。”
一道影光倏的欺近,将若胭搂在怀里,云懿霆喉间轻轻滚过一声低语,似苦笑、似叹息。
“三爷怎么在此?”若胭讶然问。
云懿霆圈着她的腰,缓步回瑾之,“得知大嫂病重危急,我去告诉了大哥。”
原来是他说的,若胭心笑,自己还以为是初夏的消息传得这么快呢,看来,他是跟着云懿钧一起过来的,却没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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