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至兖阳相聚六百里,以萤川相连,若骑马,两三日便可抵达。
白苏本想轻装上阵,沈千瑶却给她装了一马车的东西,挑挑拣拣下来还是有半马车,加上坐马车行程太慢,倒不如走水路……于是白雁回派人去码头订了一艘船。
出发当日,冷寂言一早便到了,一套繁文缛节之后,一行人便往码头去。
萤川之上,商客之船,大大小小来往不绝,码头堆着货物,脚夫们穿着单衣,脖子上挂着汗巾,在商船与码头之间来回奔波。
怀恩指挥着把行礼往船上搬,冷寂言、白苏与白雁回夫妇则站在一旁说话。
“此去路途遥远,还请凌云君多多照拂小女。”白雁回拱手道。
“应该的,白家主放心。”冷寂言一身黑灰色绣如意纹滚边的长袍,手持长剑气度不凡。
沈千瑶把白苏拉倒一边道:“到了栖梧山安顿好就给娘报个平安,若是有难处,就派人回来告诉我们。对了,见到长安君别忘了让人捎幅画像回来,见到画像我跟你爹才放心,还有……”
“哎呀娘,您都交待过很多遍了。”白苏打断沈千瑶,“女儿都记下了。”
眼看天色不早,白雁回催促众人启程,白苏拜别父母后跟在冷寂言后边上了船。
起锚扬帆,客船缓缓驶离了码头……
船不大,上下两层带几个简易的房间,一日三餐由船家负责,做好之后送到房里。
入夜之后江面上起了风,白苏披了件厚披风来到甲板上,甲板上的风灯摇摇晃晃忽明忽暗,有几个伙计在喝酒。
“白姑娘,夜里风大,还是回屋去吧。”其中一个道。
“无妨,我站一会就回去,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白苏笑着道。
船的周围飘荡着一层薄雾,一眼望去,江面上水光粼粼碧波渺渺,还有远处同样夜行的船只,朦朦胧胧,倒是比白天更有意境。
“弟妹还没休息?”
冷寂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白苏嘴角抽搐,弟妹?叫得倒挺顺口。
“凌云君还是唤我白苏吧。”她可没承认这个身份。
“谨仪是我师弟,我称呼你一声弟妹也是应该的。”
“凌云君莫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自然没忘,不过婚约毕竟是真的,叫声弟妹也不为过。”
冷寂言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绢布,道:“这是谨仪画的栖梧山地形图,趁这两日弟妹先熟悉熟悉。”
白苏接过来打开,只见白色布面上山峰道路皆画得详细,亭台楼阁也标得清清楚楚,有几处还用朱砂画了圈。
“这画红圈的是什么意思?”白苏问。
“我正要跟你说,那是栖梧山禁地,弟妹无事不可靠近。”
白苏点点头,又问:“我住哪?”
冷寂言在地图上指了指:“这里。”
涟波小筑,旁边是一片杏林,想必风景不错。
“宫阙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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