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入目全是刺眼的红,明明从来没有晕血的情况,可是从沈应节身体里流出的血却叫他感觉天旋地转,连伸出去要摸沈应节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周遭事物的颜色都在这个时刻褪去,只有从沈应节伤口里不断冒出来的红。
身边赶来警察说要尽快转移沈应节去医院,贺书表情木木,无意识地跟在后面。
对面被按倒在地的凶手正在叫喊,似乎是在咒骂他,又好像在说没想杀人,贺书已经听不真切了。
他的大脑已经被大片的鲜血沾满,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什么也来不及想了。
一直到医生告诉他刀没有插到重要部位,没有生命危险,看着沈应节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被护士告知手术成功静养即可,贺书才终于从游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重新回到躯体里。
因为贺书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警察只让他第二天去警局做笔录,配合调查以及追捕贺景文的工作由报警人贺书的助理代劳。
所以贺书得以有守在沈应节床前等他醒来的时间。
也有复盘整件事情的时间。
但当他坐在沈应节床前,脑子里冒出的一个个想法早就无关贺景文和绑架的细节,全都是沈应节扑身而来的场景。
沈应节为什么会为他挡刀?在沈应节心里他受伤比自己受伤还要重要吗?沈应节扑过来的时候想过会伤得这么重吗?沈应节倒在血泊里快要死掉的样子的时候后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书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一直错怪了沈应节,也许沈应节真的只是不擅长做承诺而已,沈应节的爱明明已经不加掩饰了。
比起他一直以来质疑的沈应节的是否坚定,现在看来似乎真正不坚定的人是自己才对。
其实沈应节扑过去的那一瞬间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根本没有时间在心里衡量什么重要性,连他自己都意外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高品质的伟大时刻。
但后悔显然是半分也没有的,从病床上睁眼的第一刻,就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自己命大,庆幸挨这一下的不是贺书,拿这不致命的腰间一刀去换不知道落在贺书身上哪里的一刀在他看来是很值得的。
在扭头看到床前明显没睡好泪蒙蒙望着自己,感觉下一句就要以身相许的美人,沈应节觉得这一刀挡的就是死也无憾了。
不过既然没事,自然是要承美人报恩的情的。
沈应节完全没有病号的沮丧,整个人都是美滋滋的状态,只觉得这一觉醒来天更蓝了,树更绿了,水更清了,祖国的生态建设更进一步,连医院里的空气都变得更好闻了。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喝水吗?有什么想吃的?不过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流食,我抽空回家煮了一点白粥,你要是想喝别的我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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