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谢元丞打发了裴行,又处理了会儿公务才回营帐。
叶从意方才沐了浴,此刻正着着单薄寝衣偏头擦着濡湿的长发。
谢元丞掀帘瞧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他端着晚膳,视线在叶从意若隐若现的身材曲线上停留片刻后离开。
他将端盘放在桌上,顺手拉了张高凳子到叶从意身边坐下,揽着过她的腰将人抱坐膝上。然后十分自如地从叶从意手中拿过帕子,动作轻柔地替她擦着头。
叶从意由他安安静静地擦了会,问道:“处理好了?”
她跟谢元丞说话时总会不由自主地看他,头就跟着一歪,原本被谢元丞握在手中的湿发顷刻间划落,一大半都湿答答地贴在她的背上。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哪怕身处能避风的营帐内,里面温度仍比白日里低了许多。
谢元丞怕她着凉,迅速将湿发拢在右手,左手在帕子上擦干,才用掌心轻轻抵在叶从意额侧,把头推正。
谢元丞又闷闷地“嗯”一声。
她渐渐开始觉得,先前预想的一切都可以成真,父母亲够安享晚年,她跟谢元丞顺利离开京都。
叶从意:“……”
叶从意轻笑出声:“他历来都是这么个十头骡子都拉不回来的倔性子。”
谢元丞点着头,却仍不受控制地想到上辈子裴行惨死的场面。
贡城地处大渊与西域边境之地,有十六万精兵在此驻守。那十六万兵马是先帝临终前交给谢元丞的,先帝了解谢元丞,笃信他绝无反心才敢将大渊的命脉交给他。
他站出来自刎谢罪,将项上人头快马加鞭送回京都,期望以此表明自己绝无二心替谢元丞洗清那莫须有的罪名。
彼时谢元丞刚替小皇帝肃清了朝堂准备乞身带着叶从意回封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裴行先他们一步前往贡城安排相关事宜。
安国公提着裴行的头颅送到天牢中,隔着牢门正正当当在谢元丞面前摆了五日,后来又被挂在城墙上暴晒十几日,百姓听信朝廷散发出的消息,只要路过都要“呸”上一声。
叶从意狐疑抬眸,悄悄看了眼谢元丞。
最后还是叶从意使计才将他的头颅从城墙上带回安葬。
叶从意觉察到谢元丞情绪不对,顾不得头发干没干,转过身抱住他。
叶从意都不需要回头看,只听谢元丞语气变化便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立即将手从肩处背过去,虚握住谢元丞的手,轻轻拍拍了拍,宽慰道:“没事,来得及的。”
她顿了顿,说:“谢元丞,你可是我的天,天要是塌了,那我怎么办?”
叶夫人能全须全尾离开蓟州无疑给了叶从意极大的鼓舞,就好像看到她跟谢元丞计划的一切都近在眼前。
“哦。”叶从意应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情愿。
谢元丞确实没有这个心思,他从头到尾想的都是待朝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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