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歌觉得后来自己对梁云止所有的霸道和占有欲,都是因为在那九十分钟里的绝望实在太过真切了——她非常害怕他撑不过九十分钟,非常害怕那一天就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她甚至想象过,如果那天梁云止真的出事,再也无法醒过来的话,她一定会竭尽所能将安吉拉以及所有那些让梁云止变成这样的人碎尸万段,让他们的一生都痛苦不堪。她可以答应梁云止不会马上随他去死,但是她会用她已成死神的灵魂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她的身体里住着的从来都是一个自私冷酷的灵魂。没有了梁云止,她不介意自己被猛兽吞噬,更不会介意自己变成猛兽。
傅行歌真的是这样决定的。
幸好,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在药物的作用下,梁云止的身体终于开始慢慢回暖,那占据了他半边身体的斑纹也开始慢慢地出现了。
梁云止睁开眼睛的时候,傅行歌都没能来得及擦掉自己眼睛里蓄满的眼泪。
梁云止在看到傅行歌的瞬间就笑了,笑容温柔了他脸上渐渐开始狰狞的斑纹,就像上帝不小心打上去的烙印,依然带着天使的光芒:“傅行歌,怎么办?看见你我就想笑,因为我觉得我很幸运。”他的心被她的眼泪融化了,从此甘愿再也没有自己。
梁云止真的觉得,自己喜欢上傅行歌又幸运地被她喜欢上这件事情,就像宇宙大爆炸之后产生了生命的DNA一样,神奇又充满了渺小的概率。
幸好,这是属于他的概率。
傅行歌和梁云止两个人从实验室离开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他们仍戴着口罩,霸占了实验室一天的动静不算少,如果不是得到了比尔的配合,他们现在大概也走不了。
这俩人戴着口罩、压低棒球帽、手拉着手走进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小旅馆时,把经营旅馆的老头吓了一跳——三更半夜出现了一对戴着口罩的男女,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傅行歌也没有多说话,她简单明了地用现金开了一间房,从老头手里接过钥匙后,她拉着梁云止的手就上了楼。“今天晚上我们要住这里吗?”身材高挑笔挺的梁云止被傅行歌拉着手,温顺得像一只乖巧的萨摩耶。如果不是他的眼底闪着一些别样的光芒的话,傅行歌几乎要以为他问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但是傅行歌还是理解了他的话中有话:“你可能要尽快适应从此以后要跟我形影不离的情况,我在三个小时之前决定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睡觉也在一起吗?”梁云止仍然戴着口罩,除了眼睛,傅行歌无法看清楚他的脸,但是她仍然能感觉到他的笑意,“我的意思是,如果只有一张床的话。”
“没错。”傅行歌回答得干脆利落,“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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