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裙,在膝盖上十公分有开叉,他的指尖径直探入裙底,如入无人之境。
“我想做什么,小雨知道么。”他眸色又深又沉,看上去并没有听起来的那般温柔好说话,倒有黑云倾轧而来的架势,叫人下意识收凛呼吸。
他从来就不是个好招惹的对象,季潇雨知道的。
她面色渐红,唇齿轻颤。
“江斯言,你直接说——”
“小雨,我们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季潇雨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暗示,她猛地咬紧唇,“江斯言——”
他轻轻碰她唇,“别咬。”
“现在不行,至少,还要几年。”等她地位稳固,权势牢牢控在手中,再无旁落可能,等老家伙身子垮一点,再也没能力来与她争抢……还要等太多太多。
季潇雨也知道这样看似没有尽头的等待太过残忍,也太过无情。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是在艰难前行,她的路步步是刀山,她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
她也想的呀,可是她不能。
江斯言闻言,眸色沉下,手掌也沉下。季潇雨惯是能忍,她抿了下唇,愣是可以淡定地与他说:“你要是等不了,同我说一声,随时可以散。我们……好聚好散。”
她没有权利去拖住一个人最好的青春,也没有权利去让他等自己。或许她只适合孤独终老吧。
季潇雨做决定向来很快,她是一个很干脆的人。
可是这次做下的决定,却是叫她心脏都仿佛被刮了肉。
如果可以,会有谁不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却选择孤独终老呢?
多可怕的四个字啊,充满寂寥。
她眸色黯淡下去,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也准备抽身离去。
江斯言却是按住她,几乎都能听见他咬着牙的声音:“散什么散?!谁许你说这话?嗯?”
她切切地感受到他的怒火之剧。
他鲜少这样动怒,今日一动,就是大怒。除了她,也没人能有这样的本事了。
江斯言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没有心。明明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看似软和了一些,但实际上一遇到事情她依然可以狠起心来,说散就散。所有的温情全是假的。
他声音如刀,冰冷又带刃:“你别想散。想散?不如做梦。”
他给出一种,要与她不死不休的架势来。
深情藏匿于其中,无迹可寻。
与他拉扯之间,一切决定不过转瞬之间,季潇雨的理智有些将崩。
“那你想怎么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是个聪明人,及时抽身,再找一个,也比在我这无休止地浪费时间要强。”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不惜自贬,也要将他推开。
江斯言被她生生气笑。就连再找一个的话都出来了,再叫她说下去,怕是都准备去吃他的喜酒了。
他钳住她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谁说你给不了?就算你给不了,爷也认了。”
不就是时间。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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