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理由……”
若能趁此机会打开局面,进可与宇国平分天下,退可保双城一线无后顾之忧,至不济也能学凉国,占几个近些的矿山,掳些财物……这个机会几乎是孙悦一手创造出来的,若己方迟迟不动,宇国万一收兵,时机稍纵即逝,悔之晚矣……
许安国还在絮叨:“陛下……凉国这回定然是诚心的……咳咳,只差向大衍称臣了,自我三国并立……以来,还从未有哪个国家落到过这种下场……咳咳……您不觉得这……”
我这辈子只怕只有这一个机会能做到这个了。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承嗣只觉十分烦躁,还有人在旁不住劝说,简直耐心尽失。
许安国一人不足虑,但朝中舆情却不能不顾及,千百年来大衍的仁义之名犹如无形的枷锁,压得人透不过气。
三国之间彼此制衡,行事亦自有一套默契,以宇国之势,落井下石尚要打着为息家复仇的旗号,凉国当初攻衍亦有一套振振有词的借口——在大衍而言这自然荒唐得不值一提——今日凉国既愿让步求和,他可以趁势要价,甚至要求凉军割地称臣,只是若再咄咄逼人不肯退兵,明面上确实说不过去,就算私底下人人心知肚明,还是需要一个能服众的理由放到台面上来,既是摆给他国看,也是摆给那帮口口声声祖宗家法、礼仪之邦的朝臣看。
他甚至想到了些极为阴暗的念头。
武将们被他宠惯了,也纷纷发表意见,或赞同或反对,一时间耳边嗡嗡不绝,直将议事的军帐变了闹哄哄的市集。
“理由,理由!”李承嗣被念得头昏脑胀,满腔怒火无处可泄,愤愤地一甩袖子,起身走人。
孙悦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冰冷而黑暗。
午后,袁希来到一处营帐,向四下打量着,扬声道:“有人吗?”
“是哪位约袁希至此?请出来一见。”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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