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来参观的游客。他还常常回头来瞥罂两眼,即便是在黑夜,罂也能感觉得到那目光里的嘲讽。
“宗女。”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罂回头,羌丙看着她,神情懊恼而畏惧。
“我卤莽,害了宗女。”他说。
罂苦笑:“是我连累了你。”说着,她看看羌丙的额头:“你的伤要紧么?”
羌丙摇头:“破了点皮肉,无甚大碍。”
罂看着他,心里一阵愧疚。想起刚才的事,她只希望羌丁和奚甘平安逃出去才好。
“宗女,”羌丙犹豫了一下,问,“我等真要去见国君?”
罂颔首,安慰道:“你别怕,他们不会伤你。”
羌丁目光犹疑,片刻,点了点头。
罂知道自己这话并无十分把握,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她看到小臣驺回头瞄来,识趣地不再开口。
小臣驺并没有带她回宫室,穿过大街,罂看到庙宫那边灯火明亮,小臣驺领着众人朝庙宫走去。
这里的喧嚣出乎罂的想象。庙宫外面的大片空地上,许多邑中的妇女老幼聚在这里,把地方坐得满满的。走进庙宫,中庭里更是挤满了人,似乎都是些城中的贵族宗亲,比白日里的庙见热闹多了。
“王子来了!”看到他们进来,有人叫道。人们不约而同地望来,原本拥堵的人群一下让开了道路。
载大步流星,当先穿过中庭,登阶上堂。
“王子。”睢伯从堂上迎出来。他面容憔悴,原本黝黑的脸显得更加瘦削,看得出已是忧虑至极。
“现下情形如何?”载问睢侯。
睢侯看看周遭,将载请入室内。
“戎人方才攻了两次城门,被挡了回去。”睢侯说。
载颔首,道:“我方才就在城上,戎人虽众,城墙却坚固,可抵御一时。”
睢侯叹口气:“但城中可用之兵太少,只怕抵不得多时。”
这话出来,众人皆沉默。
罂站在载的身后,瞥向小臣驺,气氛凝重,只见他也眉头深锁。罂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城中并非无他人可用。”
众人皆讶然,纷纷朝她看来。
“此话怎讲?”睢侯问。
罂道:“据我所知,圉中羁有仆奚两千余人,其中当有不少男子,父君何不用以守城?”
“那些是仆人,怎可授以兵戈,不妥不妥!”话刚出来,一名臣子说道。
“危难之时,岂还论得睢人仆人?”罂反驳道,“如今邑中妇人老弱皆已上阵,莫非还要分出武士来看守仆奚?”
“说得轻巧!”另有人不屑道:“那些仆人做梦都想逃走,若与戎人里应外合,城破便在旦夕!”
罂不理那人,对睢侯道:“戎人破城,无论睢人仆人,皆灭顶之祸。仆人羁困劳苦,故而思变,国君若应承消除隶籍,他们定当誓死守城。”
众人脸色皆变。
一时间,堂上哗然,许多人连连摇头,朝罂投以嘲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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