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寒山几堵,风低削碎中原路。秋空一碧无今古,醉袒貂裘,略记寻呼处。男儿身手和谁赌。老来猛气还轩举。人间多少闲狐兔。月黑沙黄,此际偏思汝。全篇没有一个鹰字,却能让人感受到鹰的凶猛。”
纳兰神色复杂的站在那里,一方面,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在小家伙身上下的工夫没有白费,颇感欣慰。一方面,陈维崧的一生跌宕起伏,颠沛流离,晚景凄凉。
虽然举博学鸿词科入朝为官,主修明史,但他的词仍然带有浓烈的政治隐喻。虽然现在的胤祐看不懂,但未来总有一天,他会懂。
这时候,胤祐又把书翻到了后面,指着他看不懂的那几处问曹寅“就是这几句,我不是很明白,这位陈先生怎么忽然从苏、辛的风格变成了”
他说话的时候,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容若,曹寅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嘿,七阿哥,这话可不能乱讲,容若要生气的。”
容若已经被他俩气死了,气得又想把曹寅按在地上揍一顿。一把将胤祐跟前的书拿过来,拍到曹寅跟前,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少给他看这些,多让他读些圣贤书”
胤祐不解的问“这些不好吗”
纳兰怎么会觉得不好,不管是陈维崧、朱彝尊还是顾贞观,那都是他的至交好友。他们的才学皆是当世之最。
如果胤祐真的喜欢诗词文章,他自然希望小家伙能够读一读他们的作品。
但,不是现在。
纳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好是好,但咱们留着你再长大一些了再看,好不好”
他本就是生得极为俊朗的人,对着胤祐说话的时候总是眉眼含笑,语气十分温柔,听得人很难对他说出一个“不”字。
胤祐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曹寅靠在桌旁若有所思,不一会儿感觉有人在拉他的手,低头一看,是胤祐,小家伙抬起脑袋,笑眯眯的问他“你生气了吗”
曹寅摇摇头“没有。”
胤祐说“你送的书,我以后再看。”
“好,”曹寅蹲下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处的小小褶皱,“本来也是让你闲暇之余打发时间。这位陈先生是我的挚友,在词曲方面颇有造诣,对我也大有启发,我想和你分享。不过,容若说得对,有些东西你现在还不能看,是我疏忽了。”
小家伙伸出手,摸摸他的脸“你给我的书,我都会很认真的看完。”
曹寅咧开嘴笑了起来。
胤祐问他“你笑什么”
“没有,”曹寅站起来,“我只是在想,今天惹纳兰公子生气了,要如何向他赔罪。”
纳兰冷哼一声“那就请我喝酒吧。”
胤祐在他俩中间跳了起来“我也要去喝酒。”
“你喝什么酒,”两人异口同声,“你只能喝奶。”
胤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所以,你们还是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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